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秃 尾 黑 龙 —— 黑龙的传说 (长篇神话叙事诗)
五 十、解仇怨菩萨化干戈
东海龙廷鼓乐鸣, 酒香溢满水晶宫。 龙王敖广摆筵席, 邀来四海龙同宗。 主人先将玉盏举, 笑开金口放高声: “今乃王后诞辰日, 九儿亦是今日生。 佳期吉日应同贺, 何况频添喜事重: 龙子江河坐王位, 龙孙湖泊称主公。 六亲四海显荣耀, 九族五湖呈威风…… 凡此多多何须讲? 喜庆更有事一桩: 外甥惹祸殃及舅, 我等兄弟命险丧。 多亏道祖出面保, 死罪赦免仍为王! 逢凶化吉真万幸, 龙族欢聚庆吉祥……” 龙王祝酒话到此, 忽听宫外巨声响。 好似天崩坠大海, 宴席满座皆惊慌。 顷刻就见蟹将报: 一条巨龙入汪洋。 主人闻报急离席, 宾客紧随出殿堂。 眼前一龙卧宫外, 身长足有百余丈。 双目紧闭龙头低, 体肤油黑发亮光。 “这条大龙没长尾?” 龙孙忽然高声嚷。 众人闻言忙观瞧, 果然臀后无尾长。 “啊呀此龙是仇家, 我儿断头就怨他!” 猛见两龙惊呼喊, 冲向黑龙舞爪抓。 又见两位龙婆出, 怒向黑龙张利牙。 东海龙王急拦阻, 王后太子忙劝拉。 龙孙惊诧问母亲: “他们这样是为啥?” 母亲悄声向儿说: “仇人相见冤恨发! 他们四人是两对, 各生独子遭诛杀。 这俩白龙称父母, 那对恶龙叫爹妈。 白龙恶龙是叔侄, 横行江湖遭讨伐。 战败同被黑龙擒, 先后死于刀斧下。” 龙孙听罢点点头, 心中暗把黑龙夸! 正要向娘再问话, 姑奶哭喊耳边发: “兄长要替妹报仇, 快用刀斧剁了它!” 只见蟹将一挥手, 围来虾兵黑压压。 手持刀剑恶狠狠, 欲向黑龙身上扎…… 此时却听有人吼: “放下刀枪勿乱来!” 虾兵一惊急缩手, 蟹将低头不敢抬。 龙后呼儿双脚跺, 龙孙喊叔两手拍。 姑奶叫声九太子: “为何与姑唱对台? 汝兄与侄黑龙害, 姑要碎尸讨血债。 汝应替姑雪此恨, 出来阻拦理不该!” “姑妈请将怒气平, 先听侄儿说明白。 表兄叔侄自造孽, 恶有恶报罪应得! 黑龙替天行道义, 玉帝亲封王位坐。 今日如行不仁事, 碎尸黑龙必招祸。 天尊震怒降大罪, 我等谁也躲不过。 四海龙王休想当, 六亲株连莫想活! 侄儿忠言若不纳, 妄为自会食恶果……” “此言善哉出肺腑, 太子仁义感圣佛!” 龙子老九语未尽, 海空有人把话接。 众人抬头急观看, 竟是观音飘然落。 四海龙王忙接迎, 菩萨合掌念陀佛。 随即称赞九太子, 仗义执言心肠热! 白龙作恶罪当诛, 黑龙讨逆有何过! 子孙横行造大孽, 身为尊长该自责! 同是龙种何相煎? 应解怨恨化干戈!” 五湖龙亲急点头, 四海龙王忙应诺! 这时太子才敢问: “黑龙咋会落此卧?” 南海观音叹一声: “他是急昏能救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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